从小我就生活在喧嚣中。父母的吵架的声音很刺耳,我无处可躲。他们吵得一片死寂,交换着千篇一律的信息。星星上好安静啊,我想去星星上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在我的记忆里,父母就是天天吵架。小小的房子里总是充斥着吵架的声音。他们总是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,为了一点点小事弄的鸡犬不宁。
而每次吵架的最后,主题会回到孩子上。他们唯一的孩子,也就是我,好巧不巧地,是一个女孩。在我之后,两人就再也生不出来孩子了。当身边的家庭都纷纷有了儿子后,俩人吵架次数越来越多。而每当我出现的时候,吵架的矛头又会指向我。
他们吵闹得一片死寂。无限地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信息。在这片吵闹中,他们发出的声音从来都是不加思考的。而思考是我的救赎。每当我思考,我感觉自己是切切实实地活着的,而不是和他们一样吵闹的人。我一开始只是思考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,比如我为什么长这样,为什么我会存在。后来我会思考更多的事情,比如为什么玉茭需要除草,但是杂草不管在哪都能长,以及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存在,等等。
我试着和母亲讨论过我的思考,但是只是让她给我安排了更多活。后来,每当我摘玉米的速度慢下来的时候,她都会说我又在想什么鬼迷心窍的了。
房子很小,只有一张床和一间厨房。我躲无可躲,退无可退。每当我试图思考的时候,就会有声音把我从我的思绪里拉出来,让我干活。我想逃离可是我无处可去。
如果我有翅膀的话,我会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。坐在银河里的话,地面上的喧嚣吵闹就够不到我了。每天当夜幕降临,星星出现的时候,我心里对飞翔的渴望就会变得难以抑制。可我甚至不能多看一会,因为会有声音把我拉回现实,让我给炕下添柴火。
父母为了让我吃政府的午餐,把我安排去了县上的小学。来到县上上学的第一年冬天,我第一次见识到放炮。那小小的红色碎片被炸到空中,徐徐飘落。一个想法在我心里萌生。
第二天,我去学校附近的臭堆里找到了一些炮。我点燃炮后,把它扔在了一个石板下。结果石板炸开,小石块到处都是,我也被砸了。但是比起关注身体上的伤口,我的心里充满了欣喜。我虽然没有翅膀,但是我也终将飞向天空,在浩瀚星河中思考。
探索会让我遍体鳞伤,会让我衣不遮体,可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呢?
【我无处可躲
我无处可藏
我衣着得体地裸奔着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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